我的日文老師日高小姐,四月底上完最後一次課,5月就要回去日本大阪做上班族了。今天我們特別在泰市場請她吃飯,她似乎非常的高興,直乎我們請的餐好好吃,其實我有一點捨不得她回去,因為她是一個很可愛的女生。

 

我記得我以前小學時寫我的老師時,很狗腿的用寫我的老師是公主之類的,改我們的作業簿,而且還很噁心的用粉紅色的畫筆,畫了粉色的蓬蓬裙,結果那篇畫圖日記自然得了甲上加上三個星咧! 

李美國昨天說,狗腿得天然又不噁心,是需要讀書,更是需要下功夫的,他看得我寫他的文時,他簡直高興到一個不行,直說我寫的真是棒到一個不行。 

我學日文的過程,除了家學淵源之外,因為我的祖父母都是受日本教育的,而我老爸則是天天在家中演歌,因此在耳濡目染下,我從小就會唱石川小百合的《津輕海峽冬景色》、橋幸夫唱的《流浪三況妹》、鄧麗君的《空港》、《時の流れに身をまかせ》(任時光自身畔流逝),更別說什麼《北國之春》、《北酒場》、《長崎之鐘》。 
 

在大學時第二外國語本來是想學德文,因為我一直想去德國吃豬腳,只上了一節就快一點去退選;西班牙文我則是舌頭都捲不過來,那有想都別想,為什麼不選日文,主要是開在我們系上的日文課,那個來自台中商專的阿婆日文老師,光五十音的發音,就可以教一學期。
 

最後還是選這了個老師的課,上了一年之後我實在覺得很無言,靠自己自修比較快。但是這些三腳貓的日文功夫與日文歌,讓我在跑新聞時方便不少,尤其是南部那些阿伯們,最愛唱日本歌,有一次在一個尾牙中,被硬拗上去唱歌,結果呢!

那一家公司20年前留日的總經理聽到我唱出「上野發の夜行列車 おりた時から 青森駅は雪の中……」驚訝到一個不行,但是用日文採訪他卻也問到不少獨家。  

前年小玥問我說要不要找日文老師來上課時,在日商上班的同學介紹下,日高老師就來到《蘋果》幫我們上課。她上課之前調查我們想上日文課的原因,居然是要看日劇、去日本殺價、逛街之類的,我則是跟她說我想去志木那島找五島健助,也想去歌舞伎町一番街的羅蜜歐去找T0P1的聖也。

至於這些胡說八道的話,讓她深深以為我們真的是跑影劇新聞的娛樂線記者。
我們非正常人的生活方式,讓她更是驚訝聲連連。

因為每次早上來報社上課時,看到整個偌大而且空無一人的辦公室,讓她很懷疑明明是蘋果日報,怎麼會沒有人在上班,該不會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假公司,而一群不正常的人,講出不正常的話,更讓她深深以為,我們真的很不正常,後來補習班還致電來查詢發生什麼事。
 

因為老師不會講中文,因此日文與英文是我們唯一的溝通工具,但是有時上課突來一筆的台語笑話,用普通話都很難翻譯了,更何況得蹩腳的日文加以英文輔助,還是無法說出真正的意思。
 

總統選舉前,她問我們要投誰,在上課的人數中,41 的投票比例,讓她疑問連連,為什麼只有蘋果妹支持謝桑的,因為她的學生中,有半數以上都是支持謝桑的,我跟她,你現在身陷藍教人的世界,親日者當然寡不敵眾,謝桑失敗後,她很多學生都吃不下睡不著,這一點讓她覺得很驚訝!

 

 

是我拿出「恁祖媽係台灣人」的T恤給她看時,她看得懂漢字,卻不懂那些含意。口泥則是學老師平時教敬語時,我們亂說後她用日式的中文腔說出,「那個不禮貌,不可以說」!

其實我也很擔心,她在我們不正常生活方式導引下,會不會覺得台灣人攏係這款郎咧?
 

Sunny結婚時邀請老師來,老師說沒有帖子不能來,Sunny立即填了一張給老師,請她帶著她的阿本仔同事一起來。沒有想到Sunny結婚那一天,5點多我接到Sunny的電話,很急的口氣說,蘋果妹你快來,日文老師來了!快來做翻譯!啥!老師來了,5點15分!7點開席(不一定會準時,有時會到7點半)
 

哇咧!你那麼早去幹嘛!你要幫忙收錢嘛!收錢也沒有那麼早咧!你要幫忙排桌子嘛?晶華的服務生排得比你好。我急著在家中跑來跑去,15分完成更衣與化妝的動作,與其說是化妝不如說是把我的臉當牆壁抹比較實在。
 

吃完了喜宴,我們拱她去搶Sunny的捧花,我們站一排之後Sunny要扔花時,我們則是有默契的全部往後退一大步,花自然落在老師身上。接到捧花的阿本仔,高興到一個不行。畢竟面臨將屆敗犬之齡的阿本仔,接到捧花還是要高興一下的。
 

今年她說要回去大阪時,事實上有一點難過,因為我從她身上學到許多阿本仔的守時精神,每次要上課時都是提前到公司等我們懶散的進入教室,若有晚一點點到,也先打電話來告之,但是所謂的晚到並不是遲到,而是在她準備教具的時間內晚到。
 

今天很想唱首歌送她,當然不會是倖田來未的《夢のうた》(悲夢之歌),其實宇多田光Flavor Of Life -Ballad Version,(《花より男子》(流星花園)主題曲,比較合適,其實我最愛的還是《津輕海峽.冬景色》,唱不出來就用寫的吧!
 

上野發の夜行列車 おりた時から 青森駅は雪の中 北へる人の群れは 誰も無口で 海鳴りだけを きいている 私もひとり 連絡船に乘り こごえそうな鷗見つめ泣いていました ああ 津軽海峽‧冬景色。 
 

「從上野出發的夜車下車時候,青森站已覆蓋在雪中。往北方歸途的人們都默默不語,只有聽得到海潮鳴響而已。我也獨自搭上了渡輪,邊看著好似被凍寒的海鷗邊流下了眼淚。啊~津輕海峽.冬景色!」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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