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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不清我接觸到兒童劇或者舞台劇的年代從何時開始的!
 

只記得在敦化南路上新象小劇場的舞台上,那隻跳來跳去的小猴子,吸引我去看的原因,不是戲好看,而是這家劇團的名字叫魔奇愛玉冰,很清涼的名字適合在暑假午后觀看。
 

在大學暑假時,台中的中興堂看了屏風的《西出陽關》,依稀記得楊麗音或者鄧程慧在老人的靈位前哭的那一幕。不管如何,不管外頭是颳風、下雨或者日頭炎炎,總是可以安心在有空調有靠枕的劇場中,觀賞一場又一場的專業表演。
 

然而這樣的想法,就在我第一次去看319鄉村兒童藝術工程時被打破了。
 

原來兒童劇不是只能在國家劇院,城市舞台或者各地的文化中心中表演嗎?

怎麼可以像野台戲一樣,在學校、在公園,就地長出個大舞台,用專業的燈光、音響還有控台,颳風下雨、晴天雨天與陰天,場場都當做第一場戲一樣表演,年輕的團員都他們的熱情與愛,完成一場又一場的表演。
 

當我接觸到319鄉村兒童藝術工程人家早就走了1年半了,我去看時剛好319鄉村兒童藝術工程走到第100個鄉鎮。
 

那一天的募款人是林園港埔國小的黃泰祺 老師,為了送給班上小朋友一個禮物、為了讓林園的小朋友可以看到舞台劇,他用一種近乎悲壯的模式,下了課就背著三明治的夾板,到郵局到夜市發傳單募款。

 

小朋友在路上遇到他,根本不想認他,錢增加的幅度很少,少到黃老師根本就有一點想放棄時,一筆巨額款項進來,重燃他要讓林園孩子走向第一哩路的承諾。其實在完成募款前,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,與這樣的故事,更以為天下的人都跟我一樣,想看戲買票進劇場去,就可以看得到了。
 

當我張大魯的布落格讀到黃老師的故事,我人在香港出差,在迷醉金迷的萬象之都,看到這故事,叭噠斗大的淚滴在桌上,淚滴下來的聲音,連我自己都嚇了一大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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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那晚看到黃老師再度背起他那當初募款的看板,向林園的觀眾與自己班上的小朋友深深一鞠躬時,我的眼眶再度濕潤了起來。
 

3000多人的觀眾擠滿了林園高中的操場,戲散後不忍離去的人群,黃老師承諾要在小朋友畢業前,再讓他們走向第二哩路,那個身教、言教,坐而言不如起而行的最佳典範,不就是活生生站在舞台上。
 

原本以為在劇場內高高在上的演員,即使觀眾熱情的買蛋糕為大牌慶生,演員不見得賞臉。但是319鄉村兒童藝術工程演員在表演完後,陪著小朋友拍照,直到最後一個小朋友離開後,演員們的妝都來不及開始卸,就得開始進行拆台的工作。

我問了英明神武的執行長李美國,為什麼演員自己要拆台,還得搬道具?不是表演完就好了嗎?

李美國執行長則是很酷的回我一句,演員不搬誰搬?那有錢請工人搬!
 
 

跟著走了幾趟,我才知道319鄉村兒童藝術工程為了省錢,除非在離島或者很鄉遠隔天有表演,常常為了節省住宿費,就這樣當日來回,演職員就是捆工,常常就是天未亮就搭車發出到目的地,道具就定位後,就開始準備表演的工作,晚上演完後再拆台打包,回台北時天已經微亮。
 

近乎24日小時的工作量就是這些演員,要有鐵打的身體就是他們生活的寫照。因為過慣安逸生活的我,跟著走過1~2趟南部行程後,回來總得昏迷好幾天,這些團員是周周都得走,若不是對這地土地與人,有一份真誠的愛,做為支持的力量,這樣的艱苦路程,還真的沒有辦法一哩一哩的走完。
 

因為大魯引領我走進319鄉村兒童藝術工程的第一哩路,不同於以往的看戲模式,這才是「我的第一哩路」,未來我的腳步,則是會跟著319鄉村兒童藝術工程,個人力量雖小,但是我會陪著他們一哩、一哩,跟著走下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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