蘋果妹的歌舞場

台灣最愛告人的科技首富郭大老是這樣說滴「經濟沒有不景氣，只有競爭力的問題」，郭老大對於自己的F帝國可是信心滿滿。但這句話我一直以為是老郭根本就是用極度自信的心態在看事情，頗不以為然。
 

最近到祖國出差，好友麥克王對我說，要帶我去開眼界，看看什麼叫做人家的競爭力，待我看到之後我發現，不用我自己唱衰我自己，而是光看到這個，我真的想說「台灣怎麼跟人家競爭呀！」

研究所時，開賓士車的藍教指導教授有75%的心力是放在祖國內地經營他的事業，台灣的教授職只是用來騙更多政府或者公會的研究計劃，還有證明他是企管系的「教授」如此而已，一學期的課，有半數是等不到人來，找助理時才知道人在祖國沒有回來。
 

藍教 教授為了證明說他並非欠學生的課，因此也會找個周末要大家去補一整天的課，就算補了課，兩不相欠，所以他教出來的學生，像如我一般無三小路用也是有的。
 

由於多數的時間都是在祖國內地，因此每逢要討論論文時，我們常在學校枯等半天，接下來助理會來說，教授有重要的會要開，你們先回去，老師會再找時間跟你們討論，這樣起碼被騙了有5-6次之多。
 

成績在他手中，我蘋果妹「ㄍㄧㄡ` ㄒㄧㄠ`」再好，也不敢找他嗆聲。為了要畢業在自立救濟下，因此我的論文有多數是我自己與同學共同研究別人的論文之後，同門同學再突發奇想東湊西湊完成，這樣的學生能有什麼競爭力，因此我的論文迄今仍不敢公開，並不是這本論文的研究有多重要，而是根本很丟人到不想、不敢公開。
 

當 藍教人 教授一直講說整個中國大陸經濟體有多大時，我腦中浮現是的大前言一中國系列（《力用中國》、《中國出租中》、《中華聯邦》）書籍，因為看他的書比教授講得更實在看到的是中國經濟即將崩壞。
 

但是這次麥克王則是帶我去看不同的地方，他說我一般去的是觀光客去的景點，他要帶我去的是一般在地人去的地方，在中國混了大半年，從他帶我去吃的東西道地的程度，我很難不相信他不會變成在地人才是，況且他是一個極度傾向統一的藍教人。

本帶著我觀光的心態來看他帶我去的地方，在我邊走邊看心情愈沈重，這是啥貨呀！這樣也可以做生意。
 

在上下九的路上，滿滿是擺路邊攤的人，路邊攤這種品質與貨色，我根本不會想買，一隻18元的手錶，錶面印著Burberry，皮帶上有著經典的格子紋，背後翻起來嚇我一大跳，皮帶印著BVLGARI，啥！寶格麗與Burberry的綜合體喔！那小姐還努力的介紹這款錶，極力想做成這筆18元的生意，但是我則是笑到快掉淚。
 

元宵妹看了說，她真的很懷念早年台灣夜市賣的企鵝騎在青蛙（鱷魚）背上，撐把雨傘的Polo衫；或者是菜市場賣的Burberry的格子包，上面印滿了櫻桃還有LV的字樣。

事實我，我媽真的在菜市場幫Janus與Joy買的內褲背面，印著有嘴巴的Hello Kitty，我跟我媽說這是假的，我媽說這上面有寫「Hello Baby」是真的，笑到噴淚的我！只能說「我輸你了！」  

突然一陣騷動，我才一眨眼的時間，所有的攤販全都不見了，在搞不清什麼事時，這攤販又慢慢的出現，這當中我看到，更多的攤販是所謂的「人體售貨架」也就是說，將雙手的手臂當做展示架，展示所要販賣的衣服，一件25-30元，當然還可以殺價。
 

由於是人體衣架，行動力自然也快，地上的庫存品，只是一個塑膠袋，拎了就可以走了，公安抓了也告不了你，因為滿路上都是拎著黑塑膠袋的人。麥克王說，這些人一天賺個100元就很好過生活了，一個晚上甚至可以賺個200元。

隔天一早麥克王帶我去看火車的成衣批發城，我進去看更是嚇一大跳，成排的售貨小姐，等著向你兜售他們店的衣服，4件25元、4件50元，大批採購價格更低。麥克王低聲跟我說，昨晚的地攤，多數是在這裡批貨去賣的。

我捏著手指頭在算，一件成衣價格不到30元台幣的價格，那外面喊翻天的漲價，是漲火大的嗎？當我是盤子嗎？

當然不是，因為運輸與管銷人事成本都得算在裡面，加個0甚至2個0賣給消費者，再打個3-5折，消費者都覺得有賺到。

由於這裡有來自全球的買家，麥克王跟我說平時常住廣州各種買家就有7-8萬人，不含一些來來去去的買家，後來我在飛往香港的同班飛機上，看到托運超重大行李的黑人們，手上還提著2-3大包的手提行李，這些都是來批貨的，而機上的置物箱都被他們塞得滿滿滿的。我的小黑，只能委曲的躺在椅子下。 

中國是世界工廠不足為奇，現在要找到不是Made in China的更是少之又少，為了服務這些國際買家，這裡的售貨員，世界各國的語文，都可以講得通。

很多年以前我與《民生報》的某個同業在上海襄陽市場買東西，用英文殺價，就發現這裡攤販售貨員，事實上個個臥虎藏龍。 

不是我滅自己威風去長他人志氣，我看到貼出徵人告示上都不但要求身高，更要精通英文，月薪1500元RMB，不到7000元，但是英文是必要條件。這售貨員沒有客人上門時，桌上擺的是銷售實用英文，下班後再花600元RMB去補英文。

售貨小姐說，不會英文，連800元的工作都找不到。

  

麥克王說他們公司剛請的妹妹，中山大學剛畢業，月薪只有1300元。1500元算真的是高薪了。
 

說真的，我被這些人上進的精神讓我跳一大跳，也讓我想到有一次我在出國在安檢時，一個英國人手中提著兩箱電子零件，應該是來台灣採購要回去Design in的樣子，經過安檢時，航警請他替代役男叫他打開箱子檢查。那英國人說他還有另一個箱子要去提過來，請等一下，但是替代役男就一直拉他過去檢查。
 

我就跟替代役男說，他說他有箱東西先去拿，等一下就過來，你英文聽不懂怎麼在國家大門服務。結果他回我一句，「關你屁事，我是替代役男，又不是正職，服完役就離開了，又不是一輩子要呆在這裡。」
 

好一句關你屁事！好一句不是正職英文就可以不用好！這就是我們有素質的大學生。來蘋果前我在某科技廠當特助，這家廠與中國的清華大學與交通大學有合作，我永遠也忘不了，每次在參訪這兩所大學時晚上吃完飯後，看到他們教室內滿滿都是在自習的學生，自發性的去學習，去晚了還會沒有位坐。

我們的大學晚上除了夜間部要上課外，學生都在吃喝玩樂去，當我們在笑人家時，可能沒有看到龜兔賽跑下，對岸那股彼長我消的競爭力吧！報應馬上就會到。